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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动症：无麸质抗炎症饮食与营养素

　　抽动症有关的营养素可以参考下面清单，内文会再作介绍。

　　抽动症是神经性障碍疾病，不自主、快速、突然、多发性的肌肉抽动及在抽动的同时伴随喉咙无目的、突发性发声抽动，例如嗯嗯等声音。外人看来，孩子就像在挤眉弄眼、摇头、耸肩、清嗓子等动作，也有父母一开始不理解，误以为孩子故意俏皮，或只是坏习惯不改，耽误了干预病情的时机，也会因此影响到宲关系。所以抽动症不单影响孩子的健康，同时对父母也是极大的挑战。

　　抽动症在儿童中是非常普遍的神经性疾病，美国有医生统计大约有20%的儿童都会在不同时期患上不同程度的抽动症，但很多都没有被确诊或接受治疗。[1] 抽动秽语综合征(Tourette syndrome，2013 年后称为Tourette disorder)是最严重的抽动症，需要在抽动症状持一年以上才能确诊为抽动秽语综合征。儿童中患病率大约0.3% - 0.8%，患童的男女比例是3比1，男孩更多。我国的流行病学统计，抽动症患病率在0.05% -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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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2013年在广东佛山市对4062名6-12岁儿童的调查，发现当中有2.98%的儿童患有抽动症。[2]

　　抽动症一般发病普遍在4到6岁，严重程度到10到12岁达到高峰，之后随着青春期病征可能会慢慢减轻，只有大约1%的患者的病征会持续至成年，但也有成年后康复的患者在紧张时还是会出现抽动症状。 抽动症对儿童的成长，无论是学习或社交都构成很大的障碍，对孩子的心理发育和日常生活都构成影响，如果能够在儿童时期就把病情控制好，对孩子的成长会有积极的作用。[1]

　　本文的介绍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是饮食，也是最重要和关键的部分，很多患者和患者父母反应饮食对抽动症的影响很大；第二部分是营养素，主要是非药类方法控制病征；第三部分是介绍适合儿童使用的部分营养素的剂型。

　　第一部分 关于饮食

　　对于饮食的建议，由于之前在两篇关于精神健康的文章中已经有介绍，所以这里从简。为什么有这些建议我不再重复，没有看过同时希望了解详细的，可以看下面这篇：

　　他：焦虑与抑郁症（中篇）：循证饮食治疗关于无谷氨酸饮食，在这篇：

　　他：强迫症（中篇）：无谷氨酸饮食和抗炎症饮食无谷氨酸饮食 – 谷氨酸是刺激性的神经递质，在中枢神经失衡时过多的谷氨酸会成为神经毒素，而血液中的谷氨酸包括饮食来源的谷氨酸，不能超过健康的血脑屏障，但当炎症出现，在致炎症免疫细胞因子的作用下，血脑屏障可能增加渗透性，也就是血脑屏障受损，此时血液中的谷氨酸包括饮食来源的谷氨酸可能进入中枢神经造成精神健康问题。由于抽动症很可能跟谷氨酸能神经有关，所以剔除含有游离谷氨酸盐的食物，特别是味精，也包括调味料天然发酵产生的谷氨酸盐，例如酱油、蚝油和鱼露等，是对抽动症较为安全的“减法”饮食结构。

　　脂肪 – 多吃富含欧米茄3脂肪的海鲜，例如三文鱼、青花鱼等冷水海鱼，对减少血液中的LPS和炎症有帮助，可能可以改善精神健康问题。含有单不饱和脂肪酸的食用油，例如橄榄油，对改善精神健康也有帮助，相反玉米油、大豆油等欧米茄6多不饱和脂肪，对精神健康非常不友好。食用饱和脂肪对大部分孩子的精神健康都不友好，引起血液中的内毒素和炎症增加。

　　碳水化合物 – 快餐食品（cafeteria food）或称“垃圾食品”，包括各种甜食、低膳食纤、高淀粉、多钠食物，比高饱和脂肪食物，对身体造成的代谢性压力更大，更容易引起肥胖，而内脏肥胖正正是导致身体炎症的主要因素。高碳水化合物和高饱和脂肪则是“地狱组内脏合”，造成餐后氧化应激反应，增加炎症细胞因子的分泌，加剧身体的炎症。精制碳水化合物，例如米饭面条等食物过多，不单容易导致胰岛素抵抗，代谢性疾病的出现，而且同样增加身体的炎症风险。

　　糖和甜味剂 -不要吃甜品，不要喝可乐和其他含糖或甜味剂饮料。

　　蔬果 – 蔬菜和水果不单含有大量的生素和微量元素，而且含有大量不同的多酚类抗氧化物，对减轻炎症有很大帮助。蔬菜水果中的膳食纤，是肠道益生菌的益生元，可以增加肠道益生菌，协助修复肠漏和降低炎症的严重程度。

　　无麸质饮食 – 麸质食物对很多自免疫系统疾病都不友好。关于无麸质饮食，我这里附加一个对患者带来希望的研究。这是西班牙学者在2018年发表的为期一年的临床干预研究[3]，29名抽动症患者（23名儿童，6名成人）连续一年进行无麸质饮食干预。结果发现抽动症患者在一年后无论是抽动症病情还是强迫症病情都大幅改善，YGTSS评分，儿童和成人患者在干预前分别是55.0和55.8，一年无麸质饮食后分别下降到27.3和20.7，而且患者使用的药物也大幅减少。研究人员的解析是，抽动症患者可能普遍存在肠漏问题，麸质的蛋白可能穿过肠道进入血液循环系统，也可能穿过血脑屏障，进而导致大脑炎症。研究人员补充，他们差不多可以肯定说患者病情的改善不是因为时隔一年病情自然改善，因为所有患者在参加试验的时候都是病情在恶化阶段，而且当试验结束后，在一年内的研究后随访，部分患者因为误食麸质食品，病情复发了，需要数天甚至数周重新持无麸质饮食，才能把病情减轻。该研究一不足的地方，是没有使用对照组，研究人员的解析是，本来研究的设计是对照组临床研究，但每一位参加试验的孩子母亲都表达了强烈的对参与干预饮食的渴求，基于人性化考虑就放弃了对照组。我必须说虽然没有使用对照组牺牲了该研究的研究质量，但这的确是一项有温度的研究。

　　牛奶 - 牛奶对自免疫系统疾病的患者同样不友好。 牛奶的酪蛋白跟麸质十分类似，同样容易造成肠漏和身体炎症。剔除牛奶很可能对减轻抽动症患者的病征有好处。详细关于牛奶跟炎症和自免疫系统疾病的介绍，可以看下面这一篇，这里不再重复。

　　他：肠漏和食物敏感检测看：喝牛奶真的好吗?第二部分 关于营养素

　　B6和镁

　　2008年有一项关于抽动症的先导性临床试验[4][5]，7-14岁的抽动症儿童接受生素B6和镁的试验，发现服用B6和镁的组合对抽动症病情有显著改善，抽动严重程度量表(YGTSS)评分从58.1降低到18.8。研究的结论是B6和镁对儿童是安全的，可以有效改善抽动症的病征，但需要进一步的对照组临床试验测定适当的剂量。

　　B6和镁组合对抽动症的病征控制，是最有效的。

　　铁

　　2017的一项研究[6]，比对了57位抽动症患童和37位健康普通的对照组儿童，发现患童中38%血液中缺铁的患者中，抽动症症状也是最严重的，经过6到12个月后，没有补充铁的患童，病征不是保持就是变差了。研究还发现，就算血液检查没有发现缺铁的，补充铁之后抽动症症状好像也减轻了。研究的结论是，缺铁跟抽动症的严重程度有关系，补充铁可能可以改善抽动症症状，但需要进行双盲对照组临床研究进一步确认。

　　但上面的研究忽略了一点，也就是铁不能随便补充，因为肠道中的菌群差不多都需要铁，但不同菌种对铁的需求不一样，也就是说肠道中铁的多少影响肠道菌群的平衡，不排除抽动症患者缺铁的原因，正是因为肠道菌群需求铁的菌群过度生长。早在1985年就有研究显示，补充铁会减少肠道中的益生菌双歧杆菌，增加病原菌大肠杆菌等。[7] 动物实验也证明，补充铁会增加肠道中的内毒素产生。[8] 2010年的一项非洲象牙海岸的研究[9],进食铁强化饼干的孩子，相对对照组进食没有铁强化饼干的对照组，粪便检查发现益生菌乳杆菌也减少了。2015年另一项研究[10],服用铁强化奶粉的婴儿，肠道中的肠杆菌（Enterobacteriaceae）增多但益生菌双歧杆菌减少，而肠杆菌是革兰氏阴性细菌，代谢会产生LPS内毒素,进入血液中就会刺激免疫系统，引起炎症。

　　所以，尽管研究证据显示抽动症跟缺铁有关，而补充铁可能可以改善抽动症病征，但由于抽动症跟身体炎症关系密切，而铁的补充，通过影响肠道菌群可能增加炎症的持续和严重程度，所以尽管补充铁可能可以起到短期改善病征的效果，但代价可能是持续更长时间的肠道菌群失衡和炎症，所以我不建议通过补充铁改善抽动症病征。

　　鱼油

　　关于鱼油对抽动症的临床研究只有一份，2012年的一项双盲对照组临床研究[11]，33名6-18岁的抽动症患者，分成2组，干预组连续12周服用鱼油，对照组服用橄榄油，结果干预组的抽动症症状没有明显改善，但对抽动症造成的患者其他身体症状和伤害有所减轻。研究学者觉得可能在对照组中使用橄榄油是设计上不理想的地方，因为橄榄油同样有可能可以帮助减轻抽动症病情，造成干预组和对照组的分别不明显。

　　我建议欧米茄3脂肪主要来源于饮食，鱼油只作为辅助营养补充。

　　NAC

　　2016年发表的一项双盲对照组临床试验[12],31名8-17岁的抽动症患童分成NAC干预组和对照组，干预组连12周续服用NAC，但之后没有发现服用NAC的干预组在抽动症患童的病征改善跟对照组有明显分别。研究的结论是没有证据证明NAC对抽动症有帮助。

　　美国塔夫茨大学（Tufts University）的助理临床教授Greenblatt医生的解读是，上述研究只进行了12周，而他自己的临床经验是最少使用NAC到3到6个月，病情才会慢慢好转，所以如果不考虑饮食因素和环境因素，单单NAC是很难对抽动症甚至任何精神健康疾病有效果的。他临床使用了NAC多年，认为NAC对治疗抽动症有效果但需要配合其他营养干预。他认为NAC在肠道菌群严重失衡的情况下，一般都起不到效果。而抽动症患童一般都是肠道菌群失衡的，此时需要配合益生菌一起使用。[13]

　　生素D、C和B族

　　2017年吉林大学第一医院的一项研究[14]，132个抽动症患者的血液检查，比对普通受试者，发现生素D缺乏或不足的抽动症患者明显比健康对照组的受试者更多，暂时性抽动障碍患儿血清 25(OH)D 水平高于抽动秽语综合征患儿。 研究的结论是生素 D 缺乏或不足可能是导致 TD 发病的因素之一，且生素 D 水平高低可能与抽动症类型存在关联。也就是对于暂时性抽动症患者，更有可能跟生素D缺乏有关系

　　没有研究证据关于生素C和治疗抽动症的关系。临床上有使用生素C治疗抽动症，[15]效果好像不错。有治疗抽动症的美国医生认为，生素C对通过中和组胺作用可以减少抽动症病征，所以倾向对抽动症患者处方生素C。[13] 虽然没有研究证据证明生素C对治疗抽动症有帮助，但也没有显示生素C对抽动症有坏影响，基于生素C的安全性高，作为人体重要的抗氧化物，我还是建议补充生素C作为辅助营养素。

　　除了生素B6外，没有研究关于其他生素B与抽动症的关系。生素B族对减轻压力造成的焦虑症状的作用，我们之前在《抑郁与焦虑症》系列中已经介绍过。考虑到B族中B12可能影响肠道菌群，如果已经额外补充生素B6话，生素B族可以较低剂量的补充剂作为辅助营养素。

　　牛磺酸

　　2020年三月才发表的一项最新的双盲对照组临床研究[16],青岛大学附属医院的学者对牛磺酸作为辅助治疗抽动症进行试验。382位平均年龄在9.6岁的抽动症儿童，分成干预组（牛磺酸组）和对照组，牛磺酸组服用精神安定药泰必利（tiapride）之上牛磺酸，对照组只服用安定药。 牛磺酸组从开始到第4周，跟对照组都没有明显差异，但到第12周开始，效果明显优于对照组，牛磺酸组病情改善的比例是53.4%，对照组的改善比例是34.5%。研究的结论是牛磺酸作为辅助治疗对抽动症有效，而且证明是安全的。 但该研究有一个不理想的地方，对使用多少牛磺酸并没有控制（control），也就是每个患者按需要,研究中称为“personally administered”,也就是医生自己掂量，感觉有点厨师做菜加多少调味料的风格…. 但也许不能要求临床医生在治疗真实病例时，同时进行的临床试验可以太专业，这一点瑕疵不影响证明牛磺酸作为辅助治疗抽动症的效果证据，剂量的问题需要留待日后进一步的研究再发现。

　　成人使用3000mg一天的牛磺酸是适量的，儿童按体重比例减低。

　　第三部分 儿童参考剂型

　　我对儿童使用的剂型本来所知有限，本部分的大部分资料来至热心的抽动症患者的妈妈，妈妈们都希望分享这些资料对其他抽动症儿童也有帮助。

　　中间大瓶的是甘氨酸镁粉，因为是桃子味，所以听说孩子还挺喜欢，抽动症的孩子不能喝含糖饮料，这个大概可以当饮料了。粉剂也方便按需要调节剂量。

　　上图右边的是生素D3+K2,浓缩液，附带吸管，按瓶身指示兑水或饮料服用吧。

　　上柾左边是鱼油，Nordic Natural我自己也吃过好几年，柠檬香味但没有酸味，主要用来掩盖鱼油的腥味的，听说孩子也喜欢这个味道。但一颗粒是1克，把胶囊剪开让鱼油到食物中较为适合儿童。

　　上图左边第二种，Life Extension Mix,是儿童咀嚼片，我看了一下成分，是大包围的营养素，包括生素A，生素D，生素E，B族生素，碘，镁，锌，硒，钼，钾，肌醇，辅酶Q10，芹菜素等。担了木糖醇和一堆的天然香精等物质，但不加孩子估计不会吃，所以还好吧。

　　上图右边数过来第二瓶，是B6（P5P），是胶囊装，我自己也有吃过，了镁。可以把当中的粉倒出来使用。

　　最右边的是生素C，橙子味算是儿童版。

　　上图是镁喷剂，吸收可能比口服容易，喷在孩子背部或大腿皮肤面积较大的地方也很方便，但需要几分钟让皮肤吸收进去。

　　上图是另一位妈妈发给我的，也是咀嚼片，当中柠檬酸镁和碳酸镁不是吸收最好的剂型，但胜在有儿童版。(2020年10月31日更新：我不再建议使用碳酸镁，柠檬酸镁，包括所有儿童装使用这两种镁的剂型的）

　　最后补充一下，有妈妈告诉我使用清单上部分的营养素，配合饮食，孩子的抽动症已经改善很多！

　　总结

　　关于抽动症的研究较少，所以本篇只能简单介绍部分有研究证据支撑的饮食和营养方法，再加上部分临床有经验医生的饮食方法和营养素使用。同时患上抽动症和其他包括强迫症的其他精神健康疾病的患者不少，例如当强迫症症状同时存在时，应该同时参考治疗强迫症的方法，因为研究显示，当强迫症状处理好，抽动症症状一般会自然消失。如果你或你的家人患有抽动症，也希望跟大家分享经验的话，欢迎在评论区留言。

　　本文内容仅作为科普知识提供，不能代替医生的治疗诊断和建议。文章内容中涉及医学的部分均来源于参考文献。

　　参考

　　[1] Cristina ictorio (2019), Tic Disorders and Tourette Syndrome in children and Adolescents, https://www.merckmanualshttps://www.suoyanzi.com/post/professional/pediatrics/neurologic-disorders-in-children/tic-disorders-and-tourette-syndrome-in-children-and-adolescents, Last viewed July 5, 2020

　　[2] 刘玲, 江志贵, 李微, 梁惠冰, & 林艳. (2013). 顺德龙江地区小学生抽动障碍流行病学调查及其与微量元素的关系. 中国当代儿科杂志, 015(008), 657-660.

　　[3] Rodrigo, Luis & álvarez, Nuria & Fernández-Bustillo, Enrique & Javier, salas-puig & Huerta, Marcos & Hernández-Lahoz, Carlos. (2018). Efficacy of a Gluten-Free Diet in the Gilles de la Tourette Syndrome: A Pilot Study. Nutrients. 10. 573.10.3390/nu10050573.

　　[4] García-López, R., Romero-González, J., Perea-Milla, E., Ruiz-García, C., Rivas-Ruiz, F., & de Las Mulas Béjar, M. (2008). Estudio piloto sin grupo control del tratamiento con magnesio y vitamina B(6) del síndrome de Gilles de la Tourette en ni?os [An open study evaluating the efficacy and security of magnesium and vitamin B(6) as a treatment of Tourette syndrome in children]. Medicina clinica, 131(18), 689–691. https://doi.org/10.1157/13129113

　　[5] Garcia-Lopez, R., Perea-Milla, E., Garcia, C. R., Rivas-Ruiz, F., Romero-Gonzalez, J., Moreno, J. L., Faus, ., Aguas, G., & Diaz, J. C. (2009). New therapeutic approach to Tourette Syndrome in children based on a randomized placebo-controlled double-blind phase I study of the effectiveness and safety of magnesium and vitamin B6. Trials, 10, 16. https://doi.org/10.1186/1745-6215-10-16

　　[6] Ghosh, D., & Burkman, E. (2017). Relationship of serum ferritin level and tic severity in children with Tourette syndrome. Child's nervous system : ChNS : official journal of the International Society for Pediatric Neurosurgery, 33(8), 1373–1378. https://doi.org/10.1007/s00381-017-3424-z

　　[7] 92. Mevissen-erhage E.A., Marcelis J.H., Harmsen-an Amerongen W.C., de os N.M., erhoef J.(1985), Effect of iron on neonatal gut flora during the first three months of life. Eur. J. Clin. Microbiol. 1985;4:273–278. doi: 10.1007/BF02013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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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Zimmermann M.B., Chassard C., Rohner F., N’Goran E.K., Nindjin C., Dostal A., Utzinger J., Ghattas H., Lacroix C., Hurrell R.F. The effects of iron fortification on the gut microbiota in African children: A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 in Cote d’Ivoire. Am. J. Clin. Nutr. 2010;92:1406–1415. doi: 10.3945/aj.110.004564.

　　[10] Jaeggi T., Kortman G.A., Moretti D., Chassard C., Holding P., Dostal A., Boekhorst J., Timmerman H.M., Swinkels D.W., Tjalsma H., et al.(2015), Iron fortification adversely affects the gut microbiome, increases pathogen abundance and induces intestinal inflammation in Kenyan infants. Gut. 2015;64:731–742. doi: 10.1136/gutjnl-2014-307720.

　　[11] Gabbay, ., Babb, J. S., Klein, R. G., Panzer, A. M., Katz, Y., Alonso, C. M., Petkova, E., Wang, J., & Coffey, B. J. (2012). A double-blind, placebo-controlled trial of ω-3 fatty acids in Tourette's disorder. Pediatrics, 129(6), e1493–e1500. https://doi.org/10.1542/peds.2011-3384

　　[12] Bloch, M. H., Panza, K. E., Yaffa, A., Alvarenga, P. G., Jakubovski, E., Mulqueen, J. M., Landeros-Weisenberger, A., & Leckman, J. F. (2016). N-Acetylcysteine in the Treatment of Pediatric Tourette Syndrome: Randomized, Double-Blind, Placebo-Controlled Add-On Trial. Journal of child and adolescent psychopharmacology, 26(4), 327–334. https://doi.org/10.1089/cap.2015.0109

　　[13] James Greenblatt, (2019), Key Nutrients for ADHD, OCD, and Tics, https://www.jamesgreenblattmdhttps://www.suoyanzi.com/post/key-nutrients-for-adhd-ocd-and-tics/, Last viewed July 5, 2020

　　[14] 李洪华, 王冰, 单玲, 王承芯, & 贾飞勇. (2017). 抽动障碍患儿血清25羟基生素d水平的检测. 中国当代儿科杂志(11).

　　[15] Kimberly Hindman(2012) ,Tics and Tourette's Syndrome, http://healingdragon.net/wp/?p=210, Last viewed July 5, 2020

　　[16] Ding, L., Yang, Z., Liu, G., Ran, N., Yi, M., Li, H., Zhao, H., Tang, L., Cheng, H., Zhao, J., Zhang, Y., Ji, X., & Liu, S. (2020). Safety and efficacy of taurine as an add-on treatment for tics in youngsters. European journal of neurology, 27(3), 490–497. https://doi.org/10.1111/ene.14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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